古代评价一个女人美不美,头发是重要指标之一。在古人看来,一头乌黑、亮丽、修长的头发是最完美不过的。
“绿云扰扰,梳晓鬟也”,是长发美女的妩媚。汉武帝的皇后卫子夫就是一个难得一见的长发美人。
卫子夫原是汉武帝姐姐平阳公主家的一个歌女。一次汉武帝来平阳公主家玩,在观舞时看见卫子夫的秀发一打开,就像黑色瀑布一样,闪闪发光。这一头秀发像磁石般吸引了汉武帝的目光。《太平御览》记载:“上观其发鬓,悦之。”卫子夫凭借一头漂亮的长发由歌女而成皇后,这便宜拣得够大了。
《子夜歌》:“伊昔不梳头,秀发披两肩,婉转郎膝上,何处不可怜。”坐在情人的膝头,摆弄散发着淡淡幽香的长发,无疑是很能撩拨人心的,比如南朝后主贵妃张丽华,据说她发长七尺,黑亮如漆,光可鉴人。陈后主在临朝百官奏事之际,将张丽华抱在怀里或坐于膝上,共商国家大事,这般玩法很荒诞很香艳,亡国是早晚的事。
后世将陈后主所作的《玉树后庭花》喻为“亡国之音”。杜牧更有“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的诗句传世,警示着这段风花雪月的往事。
晋明帝时,大司马桓温纳蜀主李势女儿为小妾。桓温的妻子康长公主妒火中烧,得知桓温纳妾,“乃拔刀率数十婢往李所,因欲斫之。” 破门而入,但见李氏神色闲正,对窗梳头,长发委地姿貌绝丽,不禁由爱生怜,由妒向善,掷刀抱着李氏说:“我看了都喜欢得不得了,何况我家那个老头子?”
长发显露的是女人的妩媚和妖娆,让女人摇曳生姿。没有长发的女人,自然就想通过戴假发来弥补。
《诗经·召南》之《采蘩》就有关于假发的记载:“被之僮僮,夙夜在公;被之祁祁,薄言还归。”意思是:宫人假发高耸光洁,从早到晚忙碌。宫人假发松散凌乱,忙完一天才休息。这样一种“夙夜在公”的劳作,把女宫人折腾得不成样子。
《左传·哀公十七年》也有记载。卫庄公看见戎州人已氏的妻子长发秀美,便想方设法偷剪来给自己的老婆庄姜做成假发。后来,卫庄公逃难,被已氏捉到砍了头,算是报了“剪发”之仇。
如今,女人更是在头发上下足了工夫,剪、拉、烫、吹、染……十八般手段轮番上阵,花费财力,浪费精力。但总觉缺了点古代女人的天然素净,风流袅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