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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发·情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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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云鬓雾髻轻轻散落,青丝如瀑,褪去的金簪,银钗,骨篦,铜梳,那是我前世的拥有。当前尘旧埃流逝,我依旧痴迷,若蝶儿繁华落尽寂寂的舞。 七岁的时候,开始学国画,师傅说那急不得,得从花鸟,山水,人物,一步步慢慢来。可我总会为师傅的工笔仕女图迷了眼,痴痴的望着那青丝高耸的云鬓雾髻,有一种欲罢不能地痴迷。师傅看我那傻样儿,总会笑着和我解释… …而后我便知道了,那些被长发盘起的名儿-----朝天髻,同心髻,流苏髻… … 于是我留起了发,留起了那自儿时便有的青丝梦。在梦里的那个我----梳云鬓,着偏襟,舞水袖,缀盘扣,衬肚兜,别香帕,穿绣鞋,组成古典,形成飘逸。似附了花香,诗韵。没有文字,却非常东方,非常女人。一梦十余年,长长的发勾勒着我旧式粉红色的心事。 然而就在这个冬季,这个告别爱的季节,结束了,四年的痴缠,四年的愁绪,四年的情结,解脱了。带着一份决绝,一份怅然,对镜轻抚,忽觉这一头青丝的回忆太沉重,太幽长了。我不敢多想,走进发屋,扯开发夹,一头轻泻的发随着剪子声轻轻散落。那一瞬间,我清晰地听见某一种东西碎了,我不后悔,而另一种东西却开始在眼里转啊,转啊… … 披着及肩直发,回到家。再次面对镜中的自己,我已无法再象从前的夜,涂好浮艳的蔻丹,绛紫的唇彩,梳起雾髻,因为那一份心动已不再。我还是我,不是吗?我不停地安慰自己,在一种似曾相识的陌生中,思绪悠然飘远。那种东西忽得又溢满眼眶… … 以后的几天朋友们都纷纷为我的发惋惜,直接的,间接的,一次又一次。说多了,说烦了。天生脾气倔强的我又一次跑进发屋,赌着气(也不知道是和自己还是和别人)带着一份叛逆,将发剪得短短,并烫成自己勉强还能接受的蓬蓬头。心里却拥着一份连自己都不愿承认的不舍在反复逗留-----别了我的发,我的梦,我的情结,那个解不开的东方情结。 日前,见了一个不曾见面的朋友。他说我现在的发很好。我一笑,是欣然,是无奈,自己也说不清。而后我又想起了那亘古氤氲的梦-----一管紫箫,朱唇轻启,还有那美轮美奂的旧云裳。旧式的清纯,固有的素美,潜在的丽质,若水的柔情。我无处可逃,无法抗拒,它们就这样真切的诱我,若洗尽铅华的蝶寂寂地舞,若繁花落尽一地相思,无法遁形。 此时想起了陈逸飞的《浔阳遗韵》,随着自己流浪的思绪,又一次开始怀念我的长发-----那难舍的东方情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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