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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人:欢迎大家收看国庆大阅兵回顾系列访谈。今天我们邀请的嘉宾是刘福兰女士,她亲身参与了1999年国庆五十周年的世纪大阅兵,那么下面我们就请她给我们解读一下当年大阅兵幕后的那些酸甜苦辣。
主持人:刘女士您好,1999年您非常荣幸穿上军装,踢着正步走过了天安门,接受了党和国家领导人的检阅。我想问的就是十年以后您再回想起来当年大阅兵那些事情,您现在的心情是什么样的?
刘福兰:现在也挺激动的,因为今年是60周年大庆嘛。在五十大庆的时候我亲身经历了。
主持人:您回想一下如何被选上99年那次阅兵的呢?
刘福兰:那是1998年中旬吧。朝阳区武装部给我们北人集团三十个名额。我是北人的,北人铸造厂是它的下属单位,给我们单位一个名额。我是那时候去的。
主持人:您那个单位一共有多少人?
刘福兰:一共有一百多号人吧。
主持人:一百多号人,只有一个名额。那您是百里挑一啊?
刘福兰:对。
主持人:那女民兵这个方阵都是来自你们单位吗?
刘福兰:对,我们30人都是来自北人集团的。
主持人:我们看到照片,一张是参阅时候的照片,这是在哪拍的?
刘福兰:这是沙河机场,就是阅兵村。
主持人:这张照片是您什么时候照的?
刘福兰:这是阅兵之前照的艺术照。
主持人:这是阅兵前的艺术照?
刘福兰:对,为了留这头发照的艺术照。
主持人:哦,之后就剪了短发。是吧?
刘福兰:对。
主持人:当时您手里还拿着钢枪,是吧?
刘福兰:对,79微冲。
主持人:这个是授予您的编号,是吗?
刘福兰:对,S17就是第十七方队,211就是排行号。
- 主持人:当时您参加挑选的过程中都通过哪些关口?
- 刘福兰:第一关是政审,第二就是体检,看体重、身高,还有自身的素质。
- 主持人:对身高和体重有什么要求?
- 刘福兰:身高在一米六到一米七之间。我那时候是一米六五,正好在中间。但是体重要求是100到130斤。我才97斤,当时体重是不够的。
- 主持人:那跟您一块去参加挑选的同事大概有多少人?
- 刘福兰:当时给我们北人三十个名额,各个单位,各个下属单位都已经挑好人选,直接去体检。有四十人左右,但是也有被刷下来的。有各个方面不行的。
- 主持人:那被刷下来的同事,她们当时是什么心情?
- 刘福兰:当时肯定特别失望,这么荣幸的事没落到自己身上肯定挺失望。
- 主持人:您当时得知被选上了以后您心情是什么样的?
- 刘福兰:心情很激动,因为这是国家五十周年大庆,也是国家大事,也挺激动的。
- 主持人:当时被选为参加阅兵您做了哪些准备?
- 刘福兰:我先看了原来的有关资料,看了看阅兵是怎么回事。
- 主持人:之前没有接触过吗?
- 刘福兰:没有接触过。
- 主持人:您被入选国家大阅兵对您来说最大的障碍是什么?就是关系到您能否参加此次阅兵有没有什么比较大的障碍?
- 刘福兰:第一障碍就是我体重不够。当时我问过武装部部长,他说应该没事吧。我在单位等待了一个月最后通知我可以去阅兵。我又想我的身体素质,因为本身素质特别不好,也经常生病。但是也想通过这次阅兵锻炼锻炼身体。
- 主持人:我们都知道训练很艰苦,也比较封闭,具体训练内容我们也不知道。但是您亲身经历过。请您帮我们讲讲,进入阅兵村都训练了哪些科目?
刘福兰:我们是1998年10月6号进驻阅兵村的,刚开始先站军姿,跟部队一样,站了几个月的军姿。
主持人:天天都是站军姿?
刘福兰:对,因为我们不可能跟军人是的似的,身板那么直,那么挺胸抬头的。站了几个月后开始踢正步。步长75公分,高度是25公分。
主持人:在您参加阅兵村训练之前,经历过类似的训练吗?
刘福兰:没有,我没参加过训练。
主持人:所以一切从零开始的?
刘福兰:对,一切从零开始。
主持人:是什么教官来训练你们的?
刘福兰:是部队的。
主持人:是男教官吗?
刘福兰:都是男教官。
主持人:那您感觉女同志的训练跟男兵训练有什么区别吗?
刘福兰:女兵训练不可能说手把手教你,不可能是碰你。一般都是拿个教棍什么的。或者是拿个树杈。
主持人:不能有身体上的接触?
刘福兰:对,没有。
主持人:那可能对于训练难度来说也是比较大的。
刘福兰:对,训练难度比较大。
主持人:那您对男教官印象看法怎么样的?
刘福兰:挺严厉的。
主持人:刚才你也说到,毕竟男女有别,在训练也很多不方便的地方。让一个男教官来训这些女兵,在训练过程中有哪些比较尴尬的事情。
刘福兰:一般在挺胸抬头时候,头不正的时候会给你别个大头针,或者是让你背个十字架。
主持人:像你说的,领子上别大头针啊,背十字架,这种训练手段。还有没有其他的类似的训练手段,来辅助你们迅速从老百姓到军人的转变。
刘福兰:我们自己绑过沙袋。有自发的也有强迫的。像你动作比较慢的,教官提醒你该绑沙袋了,就一整天都绑着,但是晚上一卸还特别轻松。我是第一个绑的。
主持人:为什么?是你对自己严格要求吗?
刘福兰:不是,因为我是分队长,我是带队的,所以我要起表率作用。随后也有几个人也绑着。
主持人:您作为分队长跟普通的女兵比,肯定要求更加严格了。除了日常的训练还有没有其他的?
刘福兰:还有生活,在生活上去管他们,帮助他们。
主持人:那生活上一般都做哪些管理上的事情?
刘福兰:像卫生什么的。还有开个会,下达指示什么的。还有队员心情不好了,可以给人家开导开导吧。
主持人:比一般的队员承受的更多一些吧?
刘福兰:对,更多一些。
主持人:会不会更多的占用自己的时间?
刘福兰:那时候就没有自己时间。
主持人:在训练中哭过鼻子吗?
刘福兰:哭过,但是不让别人知道,都是趴被窝里哭的,晚上偷偷掉眼泪。那时候觉得刚二十多岁,上这儿的确是挺受罪的。天天早起晚睡。又是比较严格的管理,挺不适应的。
主持人:是一种累,还是委屈,还是什么?
刘福兰:也委屈,也累,的确累,特别累。
主持人:在这个训练中,最困难的时刻是什么时候?
刘福兰::刚开始动作是不标准的,最后通过自己的努力也还行。因为每次考核比赛的时候,我第一次拿了训练标兵。一共四百多个人,评选了十个。第二次训练标兵也是。
主持人:那训练标兵多长时间评一次?
刘福兰:一年评两次。但是两次我都挺幸运的。因为有一个红牌,就写着训练标兵,还发给我礼物,一个台灯和一个镜框。
主持人:作为鼓励啊!
刘福兰:恩,对。
主持人:比如走正步、站军姿,你有哪个动作做不好?
刘福兰:刚开始站军姿就不是特别好。
主持人:那您采取什么方法来克服纠正自己的动作。
刘福兰:平时注意点。站军姿的时候认真点。
- 主持人:那在阅兵村的生活中有没有一两件对你印象最深刻的事情?
- 刘福兰:我印象最深刻的是,我是9月9号生日,1999年9月9号那天我晕倒了。去打点滴,但是晚上回来的时候我们方队长送我一个大蛋糕。我们全方队三百多人只送给我一个人蛋糕,当时特别高兴。
- 主持人:是他一个人送给我的,还是代表整个方队。
- 刘福兰:是代表整个方队。
- 主持人:那天肯定是很难忘的,可能是这辈子印象最深刻的事。
- 刘福兰:对。
- 主持人:当时你也提到了晕倒,可能一开始身体不是很好,晕倒是很平常的事情啊。那晕倒是因为太累还是中暑啊?
- 刘福兰:应该是中暑,因为当时七月份。从七月份到九月份晕倒的人最多了。晕倒不可能是我一个人晕倒,站军姿我们站了两个小时,最长时候是四个小时。因为站军姿特别直,你晕倒有可能是侧着晕,把一片人都给砸倒了。
- 主持人:可能大家都是处于一种极限的状态,然后稍微受到外力一碰就倒了。
- 刘福兰:对,一倒倒一片。
- 主持人:您记得一共晕倒过几次?
- 刘福兰:一两次,9月9号这天是最重的,因为当时晕倒以后什么都不知道了。
- 主持人:大概苏醒过来要多长时间
- 主持人:训练很艰苦。那么吃饭时候算是一种休息了。那一日三餐都吃点什么?
- 刘福兰:我觉得吃的特别好。
- 主持人:早餐一般都有什么呢?
- 刘福兰:早餐有炸馒头、有粥、有鸡蛋、还有奶,还有小点心。
- 主持人:中午一般有什么菜?
- 刘福兰:中午肯定会有肉,排骨、猪蹄特别多。
- 主持人:就是吃什么补什么。
- 刘福兰:对,有些能吃的人可以吃两三个,都特别能吃。因为你当时不吃饱,训练的时候就特别饿,坚持不下来,所以你下顿就会多吃。训练完了特别饿,晚上七点吃完饭,但是我们都自己准备点零食,夜里吃。
- 主持人:偷偷地吃?
- 刘福兰:不让吃,这要是让方队长知道会说我们的。
- 主持人:那你训练的过程中,想过家吗?
- 刘福兰:想过家。
- 主持人:想家很频繁吗?
- 刘福兰:不是很频繁,因为有时候没有时间去想。一般都是训练训练再训练。
- 主持人:你在训练的时候最想的是谁?
- 刘福兰:最想的是我妈。
- 主持人:你是怎么克服想家的问题?
- 刘福兰:就是把动作训练好,圆满完成任务,这是给我妈最好的回报。
- 主持人:可以给家里打电话吗?
- 刘福兰:一般就是周六或者周日晚上打个电话。但是不会让你带手机的。
- 主持人:在正式阅兵之前合练、彩排搞了几次?
- 刘福兰:去天安门彩排是两次。但是我们十七个方队经常会在沙河阅兵村比赛。但是我们每次比赛我们女民兵都比男民兵要强。我们总是在第三名左右。人家都是正式的军人,我们属于民兵嘛,是各个工厂挑出来的。
- 主持人:还反而能拿到好成绩。
- 刘福兰:对对,跟我们领导有直接关系。
- 主持人:你们的训练是非常严格啊?
- 刘福兰:对,非常严格。
- 主持人:那在训练和彩排过程中有没有出现一些意外事故?
- 刘福兰:没有,都挺顺利的。因为国家都比较支持,每次去彩排的时候都是哪儿哪儿都戒严。
- 主持人:在天安门两次彩排中大概都是什么时候去的?
- 刘福兰:在夜里,都是在夜里。
- 主持人:那夜里去彩排白天是不是可以休息。
- 刘福兰:对,白天可以休息。第一次我忘记了什么时候了。十点多钟去两三点钟就回来了。
- 主持人:那回来以后继续休息?
- 刘福兰:恩,继续休息。
- 主持人:当年彩排的时候踢着正步经过那个城楼的时候您有什么想法?
- 刘福兰:当时就想今天要是十月一日就好了。以后就不用训练了。
- 主持人:训练真是一件挺痛苦的事情。那当时你也在工作了。工作上可能有自己的事情,自己家里有自己的个人的事情。因为你参与了阅兵,您觉得自己的事情被耽误的事情是什么?
- 刘福兰:我原定那年结婚来着。最后阅兵就没有结成。因为我是农村的,我是平谷的。
- 主持人:正好定好了年底要结婚是吗?
- 刘福兰:不是年底,就年中结婚。
- 主持人:因为你们提前一年就已经开始训练了,是吧?
- 刘福兰:对,98年开始训练。
- 主持人:99年定好的婚约就一直拖。延后了是吧。
- 刘福兰:我是2000年结婚的。因为我们是99年4月16号的进入阅兵村的。
- 主持人:哦,正好是一周年。
- 刘福兰:对,进入阅兵村一周年。
-
主持人:这是您特地挑选的日子吧。
-
刘福兰:是。
- 主持人:那么我们广大网友最关心的是,十月一号阅兵当天您亲身经历的这些事情。从早晨一直到结束阅兵回来是个怎么样的过程。
- 刘福兰:因为一般晚上两点多钟集合,但那天吃完饭大家都特别兴奋,根本没人去睡觉。那时领导说必须休息好了才能走好。但是我们基本上没有人睡觉。都是聊天。但是也得熄灯,大概是十二点多开始准备,自己画画妆,也有两人互相画。我们是两点多集合,当时说终于到这一天了,我们去集合的时候,因为那时候都是那种大敞篷军车。我们是十七个方队,都在那集合。
- 主持人:这么兴奋,在集合之前互相聊天都聊些什么内容啊?
- 刘福兰:就聊明天怎么办啊,明天出错怎么办啊?这一年可算是熬过来了,有的人说过两天后大家就分手了,也挺伤心的。我们到天安门是四点多钟。在天安门广场南边集合,集完合步行到阅兵等待区。
- 主持人:那您是在哪个区域等待的?
- 刘福兰:因为我们是第十七个方队,是最后一个方队。我们后面是坦克方队。
- 主持人:那您在等待的时候能看到身后的坦克吗?
- 刘福兰:能看到,我们还在那照相了。因为我们五点多钟就到了,十点才检阅开始嘛。刚到时也是先走了几步,先适应适应。在北边训练,南边是大学生那帮人,属于群众方队。我们在那训练,当时我们走的特别齐。
- 主持人:周围的这些大学生都非常惊讶?
- 刘福兰:对,特别惊讶。当时心里面特别高兴。
- 主持人:挺自豪的啊?
- 刘福兰:对,真挺自豪的。因为又穿身红衣,又都是一样的。看着威风。阅兵以后人家说你是方队的?你要说女民兵他还不一定知道,你要说红衣他就印象非常深刻。
- 主持人:四五点就到了等待的区域。到正式阅兵是十点钟。那这段时间都是干什么?
- 刘福兰:先自己调整一下。开始小范围的走几步,找找感觉。
- 主持人:然后一直在等待。
- 刘福兰:对,从八点多钟开始站军姿,因为那时候就不能自由活动,特别正规的站军姿。
- 主持人:那您感觉这两个多小时站军姿的过程中,时间过的是快还是慢?
- 刘福兰:特别慢。那时候好像是十点多钟。有人说怎么还不到啊,赶紧检阅完了就得了。当时特别激动。
- 主持人:非常急迫的检阅啊?
- 刘福兰:对,但是真正检阅的时候心情就特别紧张。万一出错了怎么办啊,全世界人民都看着你呢。当时特别紧张。但是一走完以后,当时过天安门的时候脑子一片空白。只是一个标一个走。因为也就一分多钟,走了98步。脑子刚缓过来就已经开始齐步走了。
- 主持人:整个走正步的时候,一分多钟脑袋都是空白
刘福兰:对,什么都不敢想。
主持人:过了华表以后呢?
刘福兰:过了华表以后我们就走齐步,大概主席台都看不见的时候我们就开始跑。因为车辆方队快,我们必须在车辆方队到这边之前往左拐,拐到胡同里面上车就走了。
主持人:你们跑慢了他们就过来了?
刘福兰:对,但是也不影响他们后面。我们就是把道路给腾出来了。
主持人:直接就上车了?
刘福兰:对,当时上车以后有唱歌的,有喊的。当时特别热闹。而且可算检阅完了。当时什么都没有想就过来了。
主持人:好象每个人大脑都是一片空白就过来了?
刘福兰:对。
主持人:当时您一定很兴奋,有什么表现吗?唱歌还是跳舞。
刘福兰:不敢,因为我们都坐着小马扎,我也没有多大的空间。
主持人:那会就很自由了,也不用要求的很严格。
刘福兰:恩对,那时候就把枪摘下来了,搂在一块有唱的。
主持人:都唱什么歌?
刘福兰:军队里面学的歌呗。因为我们吃饭之前必须唱一支歌。
主持人:大概等了多长时间就开始返回阅兵村了?
刘福兰:一辆车满了立马就走。
主持人:直接回阅兵村了是吧?
刘福兰:对,但是我们走的时候路边好多的群众向我们挥手,我们当时特别自信特别自豪。
主持人:您也是跟群众挥手?
刘福兰:对,向群众挥手致意,有打开窗户的,有在马路边上的。
主持人:阅兵这么重要的事情过去了,您做的第一件重大的事情是什么?
刘福兰:就是往家打个电话,我完成了使命。
主持人:后来在电视上找没找过自己?
刘福兰:因为我第一个电话给我妈打的,我第二个给我男朋友打的。我说你看见我了吗?我说怎么样?他说挺齐的,当时感觉自己没出错。
主持人:那您给你母亲打电话。你妈妈说什么?
刘福兰:我妈也没怎么说,当时也是挺激动的。
主持人:那您参加完大型的阅兵活动受到哪些嘉奖?
刘福兰:嘉奖就是统一给的。
主持人:军功章,奖章之类的?
刘福兰:对,一个证书。我把那个证书捐了,我只留复印件。
主持人:那阅兵后就回单位工作了?
刘福兰:我们是十月六号回来的。因为二号在阅兵村放松了一天。三号去参观个什么飞机似的博物馆。
主持人:是不是航空博物馆。
刘福兰:对,航空博物馆,我们走着去的。
主持人:是你们宿舍的女民兵都去了?
刘福兰:对,都去了,那时候玩的挺开心的。没有心理压力了。
主持人:一个重大的历史使命完成了。
刘福兰:对,圆满完成了。
主持人:那你们跟这些姐妹们分手是在哪里?
刘福兰:也是在阅兵村,哭的特别惨。因为毕竟相处一年了,感情都在这呢,都互相留了电话,各奔东西了。有可能这几年都见不到面,有可能这辈子就见不着面。
主持人:那您回到单位以后,单位领导和同事对您怎么样?
刘福兰:刮目相看,呵呵。
主持人:单位没给您一些精神上和物质上的鼓励吗?
刘福兰:没有什么奖励,因为这是属于国家政治任务你必须完成的。
主持人:那您感觉参加完阅兵以后对您人生、工作生活上有什么益处和帮助吗?
刘福兰:阅兵这么困难的事情我都坚持了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情我都肯定会挺过来的。
主持人:可能意志得到锻炼。
刘福兰:对,意志得到了磨炼。
主持人:您也是属于参加阅兵的一个老兵,今年马上就是六十周年,又要举行大阅兵,您对这次大阅兵,您对这次的大阅兵有什么希望和期待吗?
刘福兰:要比我们五年大庆还要隆重,走的更好更齐。
主持人:您对六十周年的女民兵方阵有什么愿望吗?
刘福兰:愿望就是圆满完成任务,这是必须做到的。
主持人:好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