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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挽起你那美丽的长辫子
作者:未知  文章来源:东楚晚报  点击数8648  更新时间:2010-4-17 21:53:24  文章录入:中国长发网  责任编辑:中国长发网

少女时代的长发骄傲

  柔长秀发,飘逸的长发等等和头发有关的诗一般的语言,是现代时尚生活造就的。在上个世纪50年代至70年代走过来的女性市民,对于拥有一头长发,织就一根长辫,最大的享受是别人的赞美:“辫子好粗好长,乌黑发亮……”
  前日,记者通过延安路社区干部的介绍,找到了现年55岁的王琴。谈起少女时代的麻花辫子,她的脸色和春日的阳光一般明媚。王琴告诉记者,打从记事起,就知道羡慕别人有一头长发,自己的母亲和姐姐都有一根长及脚踝的麻花辫子。“那个年代,那个环境,蓄长发,织麻花辫是很自然、正常的事呀!”到了十几岁上初中的年龄,王琴和绝大多数女同学的麻花辫子有了用武之地,学校组织了演出队,女生演的角色不外乎《红灯记》的铁梅,《小二黑结婚》的黑妞,《沙家浜》里的阿庆嫂,这些正派角色都有一头长发,且都是麻花辫子。王琴的头发又浓又密,辫子又粗又长,发质又好,所以,她演出的次数明显比别人多,王琴感慨:“我所知道的,就是市区、城郊的大姑娘到了结婚前几天,都把长辫子剪了,好像麻花辫子是我们姑娘的标志似的。”
  现年50岁的周阿姨对记者作了进一步“说明”。她说那个年代的女孩扎根麻花辫,显得活泼、单纯、可爱。“22岁结婚那年,我把一根约有1.5米长的辫子剪了”,据周阿姨讲,剪辫子的原因是“新娘要有新样”,将头发剪短,到理发店做一个当时流行得不得了的烫头,“还真有了成熟的感觉。”

  周阿姨和王琴有一种相同的情结,“最记得小时候,每天早上起床,蹲在母亲或奶奶身前,享受着她们的关爱”。她们称,那时候大人用一把断了齿的木梳,一遍又一遍梳理着自己的头发,到可以扎辫子的长度,又手把手教她们左右交织,女孩的天性使然,“一般到十岁左右,就能自己扎辫子了。”麻花辫子,是她们少女时代的骄傲,那种“标志”年龄成了她们甜蜜的往事。

最珍贵的爱情信物
  爱情的力量是巨大的,它可以让海枯让石烂。曾几何时,热恋男女山盟海誓的见证之一,就是男方怀着激动的心情,颤抖着双手哽咽地接过恋人亲手剪下的发辫。
  王琴说,她怀念少女时代的麻花辫子,还有一个原因,“是觉得长辫子太神圣和伟大了”。王琴的邻居是一位从黑山白水随四野大军南下的干部,组织上考虑他的终身大事,那位干部只有一个要求,他们东北的阿姨、姐妹们都有一根扎着红头绳或结上蝴蝶结的麻花辫子,他希望在黄石“找有一根大辫子的姑娘结婚,婚后也不必剪辫子”。王琴从父母聊天中得知后,更觉得有根辫子的优越。在王琴12岁那年,那位南下干部真的娶了一位有着一根乌黑发亮长辫的新娘。又过了几年,由于工作的需要,女方征求丈夫的意见,是否将辫子剪去?再三考虑的结果是,女方含泪剪断了长辫并交给丈夫,“你比我有知识,辫子就交给你保管吧。”小王琴那时是湿润着眼睛听完了父母讲的真实故事。
  人生并非一帆风顺,爱情作为人生的历程,也并非都能让有情人终成眷属,何况,上个世纪六七十年代,“恋爱自由、婚姻自主”是大力提倡时期。前天下午,通过社区干部的介绍,记者在王老爹家中待了1个多小时,王老爹宝贝一样捧出让人“惨不忍睹”的发辫,王老爹老泪纵横:“几十年了,我找了很多专业人士护养这根发辫,可它还是变质了。”

  1964年,王老爹20岁,姐姐将一位闺中密友介绍给了他,经过大半年的接触两人都十分满意,双方的家庭更没有提出反对。1965年春,王老爹的爸爸好不容易在市区某厂搞到一个指标,便风风火火将准媳妇的户口转到市区,尽快上班。可女方的爸爸不乐意,捎来口信:“你儿子在公安局上班,我女儿去工厂当工人,找不到一家好单位,户口就不转来。”王老爹的母亲倔劲往上窜:“这好的机会失去太可惜了,不转来户口,这门亲就吹。”吓得王老爹就差没下跪了。见儿子坚持这门婚事,父母软了心,吞下了这口怨气,还同意将儿子的婚事在1965年的10月1日给办了。在请木匠打家具的过程中,王老爹的母亲和他商量:“是不是让女方垫出500元钱,么事都我们家用钱也太不公平了吧。”第二天当儿子垂头丧气地回来告诉母亲“金华她爹说不出一分钱,女儿养这大白进我们家门,她爹还要我家送1000元过去。”王老爹这位当年的铮铮铁汉,在发了疯的父母横加干涉、阻挠下,最终和恋人分道扬镳。“那晚她剪下了发辫,说是见物如见人,我在那个时代,那个家庭,我能怎样啊!”
  时代的变迁,催生了万千爱情信物,但那个时代或悲或喜的“信物”亲历者称,“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还有什么比头发更珍贵的信物呢?”

长辫子曾经遭大罪
  每个时代都有它的特色,每个时代的经济大相径庭。生活在今天的幸福女性,能体会出贫穷生活下女性发辫带来的痛苦吗?
  上个世纪六七十年代,我们中国给这个年代冠以革命的字眼:革命工作、革命劳动、革命样板戏,就是夫妻关系都注入“革命”字样,叫革命夫妻。此时,革命性质的东西,注定是时尚的。1966年,15岁的王琴每天陶醉在学校革命样板戏的演出激情中,长及腰际的麻花辫子为她成功塑造铁梅的形象增辉不少,几十场不同场合的演出和千百次的排练,她早已对运用自己的发辫得心应手。那年夏季的一天,走在街上的王琴被一伙“造反有理、革命无罪”的红卫兵拦截,一个年轻的女将大声喝斥她:“你还保留资产阶级的狗尾巴,要剪掉知道不?要有革命的头发。”说完和那一伙人一拥而上,拉扯着王琴的头发,在发根处“咔嚓”几声,“我哭晕了,辫子被剪了呀!”王琴像拾起记忆的碎片般,将一个个真实的她呈现在记者一行面前,没有矫情和任何伪装,令人动容地嚎哭!她之后的讲述都是哽咽着进行的。她说那几年,家里穷得揭不开锅,到有了米粮季节,却又没钱去加工厂轧米。她说:“在精心将发辫保存了6年后,我将辫子换33元钱才让家里渡过难关,可我那根辫子永远失去了。”
  倪阿姨是1997年随儿子从鄂州来我市定居的。昨天上午,记者采访她时,得知来意的她一声长叹才打开了话闸:“那年头有一头毛发真遭罪哟!”1951年出生的倪阿姨从小就有一头让人羡慕的头发,但从8岁开始,不知哪一天,她的头发丛中夹杂着点点白色,虱卵、虱子满头,每天用篦子不停地篦,可还是消灭不了。“8岁那年母亲第一次用‘666’粉洒在我头上,气味熏得我发呕。”据倪阿姨讲,那个年代绝大部分头上长了虱子的女性,都是用烈效杀虫药“666”粉来降虫的,“虫在头里咬得你日夜不宁,唉!提起来头皮发麻。”
  在农村,大姑娘小媳妇就没有城里人那么幸运了,因为农村的主题是种庄稼下田地,“女性有一根长辫真是活受罪”。17日。记者在阳新采访时,48岁的柯美玉说:地里还好一些,下了田,要么将发辫绕在脖子上,要么随其“下水”,当时的农村贫穷得“洗头臭肥皂都舍不得用”,头发脏了洗不干净梳起来疼得要命。柯美玉说,“好看吃不得,后来众姐妹一邀约,大家一起拿起剪刀‘咔嚓’‘咔嚓’地将长辫剪去。不然跟着我是遭罪。”

2.2米的麻花辫子
  现在的市民,美发成了一种休闲,一种方式。魔鬼身材,天使容颜,还有造型“新、奇、特”的靓发,这个春季,谁说不是女人的季节?
  16日中午,记者一行在市区钟楼集贸市场对面的“阳光花卉店”找到了方火霞,这位26岁的女孩有着歌曲所唱的明眸皓齿和一脸鲜花绽开般的笑容。应记者的请求,身高1.63米的她站在椅子上散开了她的一头秀发,黑发如瀑,光滑如缎,给记者极大的震撼!由于人体营养良好和深得护发要诀,方火霞那根长2.2米的麻花辫子在花的海洋里泛着养眼的柔光。
  方火霞告诉记者,她最爱母亲,也欣赏、钟爱母亲的长发辫,才一直舍不得剪去辫子。再以后,蓄起长辫子是习惯,“每天起床梳理半小时,打理生意也精神。”去年,安徽电视台前来我市专门采访了她,才让更多的市民得以知晓她和她的花店还有她的一头长发。在采访中,方火霞俏皮地说,市民不分男女老少来看望她的一拨接一拨,特别让她感动的是一位小女孩在她奶奶的陪同下专程来找大姐姐,还把《东楚晚报》刊登过她的照片送给了她,并说“长大了,我也要和大姐姐一样,有根漂亮的长辫子。”方火霞坦言,她的麻花辫子让她的生意很是红火,“我真的沾了辫子的光。”
  从2000年开始,退休的王琴又开始了蓄发。如今,王琴的麻花辫子已有1米的长度,为此她很开心:“我有这根辫子,大家都看不出我的实际年龄呢!”王琴告诉记者,有了长发,她在社区搞演出,铁梅、阿庆嫂又让她演活了。老有所为,跳新疆舞,发饰没有长发不形象,也不真实,“长辫子让我重拾少女时的欢乐时光。”

文章来源: http://www.hsdcw.com/HTML/2006-3-21/18240.HT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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